【金黑】陷入绝望的奎迪先生 -03

*发现我上次写的都是什么okjb玩意就……重新大修了一遍然后叕叕叕改了一个标题

 *拳击手Adonis Creed/律师 Thurgood Marshall

*分别出自面包机演的奎迪和chad演的马歇尔

*pretty是Creed曾挑战过的拳皇;Donnie是Adonis的昵称;前两章一直搞错他们两个的名字ojz因为Donnie和Marshall作为称呼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在这里道个歉

前文走:01 02

  照片上的Thurgood Marshall看起来比现在年轻得多,照片摄于他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刚刚从法学院毕业,受理第二或者三桩案子的时候。他揽着被告人的肩,另一只手扛着那根把旁边的人诬陷进死刑三审的物证“nigger killer”,看向镜头的眼睛锐利而自信。

  Thurgood Marshall值得这样的自信。他出生在马里兰一个贫穷、不幸的家庭,过低的出生到现如今的社会成就足够拍上一百部励志奋斗电影。他在自己的专业领域称得上传奇,此外,除了智慧的头脑和强悍的专业素养,他坚持人道主义和NAACP原则。

  有关这一点我们有必要详细指出,尽管“反颜色歧视”与“政治正确”在美国街头沸沸扬扬,21世纪人们已经对矫正过头的黑色保护主义倒尽胃口,更多时候替受到法律上不公平对待的黑人鸣不平、或者其他人道主义的举动性质接近作秀,就好像当婊子还立牌坊一样的受人指责。很少有律师明确自己在这方面的阵营,奇特的少数那么几个臭名昭著的、或者专业实在太强讨厌也得捏着鼻子去请的,比如Marshall,就一直公开自己在NAACP的法律顾问职务,他的性子拧巴程度从中可见一斑。

  为此他的每次庭审,情况正常的时候都是黑一半粉一半,隔壁耶鲁大学的法学生会像巴黎公社占领巴士底狱一样凶狠的势不可当地挤满旁听席,在每一个法官敲下肃静锤的空隙互相吐吐沫和扔笔扔鞋子,甚至有些教授做研究做烦了也会特地来喊两声“sonvabitch”放松心情。

  Donnie就在这种以乱飞的皮鞋和钢笔为背景的情况下听完了以Marshall为主辩律师的四场庭审,作为知名人士,为了避免引起更大骚动,他每次都得穿得像施瓦辛格那样坐在前排,自我感觉像一个肌肉过度发达的变态。

  他甚至向法院把第一排的第五个的座位以杰出社会贡献成员的名义租了下来,在工作人员充满敬意的“这可真是个关心社会的社会贡献人”的目光中。

  说实话,那天晚上之前两个人一个完全不看拳击而另一个觉得法院留给自己的印象还不如公共厕所,但就像Donnie不知道Marshall在莫名其妙的,冲动的驱使下看了他和pretty 的世纪之战,并为之付出一个泪眼朦胧的深夜一样;Marshall也想象不出Donnie突然对枯燥无味的法律工作感兴趣的理由,除了像个荷尔蒙过剩的年轻混账一样想接着骚扰自己这个酒精受害者。

  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一直维持到Marshall本人被起诉,起诉者是他的一个老对头,列出了他受理的三十九桩案件中都带有的明显的种族歧视现象、偏见现象之后,对方要求州级法院重新审理这些案件,并且立案成功。

  那见鬼的是个雨天,纽约市法院古老的规划把她自己置于一片海洋,Marshall整理好办公室的所有文件和私人物品,装在那个年纪不轻、搭扣已经磨损了的皮箱里准备离职,十字窗格外突然传来跑车的鸣笛声。

  他正和满眼同情的同事们打好招呼,闻声一起探头去看是哪个英勇的土豪冲到法院门口来交噪音罚单,一起被那辆车充满了水的敞篷状态镇住,接着同事们反应过来,善意地指着那辆在大雨天里几乎成了漏水的小破船的法拉利2000对Marshall哄笑:“是你的‘杰出贡献’小粉丝。”

  现在Marshall得举着他厚重的黑伞冲出去轰人,到了跟前他却又不知道对这个鹌鹑兮兮的大男孩说点什么,他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毁灭他最引以为傲的的理智,干巴巴地说:“你的车进水了。”

  “我的车进水了。”

  Donnie重复了一遍,接着在如梦初醒的表情里想为自己挽回一些形象,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风速突然加了二十迈。

  ……人们总有一天会注意到他们对一切旧事物的喜爱没有逻辑而且深受其害,风把那支重心过高的伞抢走了,Marshall在呆滞中被淋了一头一脸,和坐在船里的拳皇先生看起来就像从一个子宫钻出来的两个蠢货,面面相觑。

  “我在电视上看到新闻,”Donnie抹了把脸,那大概是二十分钟前的事情,同时怀着愤怒与悲伤他冲出家门,“然后出门的时候才发现敞篷卡在伸缩架里了。”他看看Marshall又看看他那些期待而鼓励地躲在窗后的同事,鼓起勇气说:“愿意让我载你一程吗?”

  雨水在短暂的时间里占领了他,那些水珠连成线像小溪似的从Marshall的睫毛上落下来,但这些没能阻碍他的视线,Marshall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让他倒霉与烦心了持续一段时间的年轻人,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他意识到Adonis Creed事实上是个连追求男人都不会的蠢蛋而非什么夜店王子,现在这个淋着雨飙了五十公里车的英俊男孩坐在那用什么犬类动物的眼神看自己,Marshall悲哀地发现自己很难抵挡这样的眼光。

  在他破防之前,好事而八卦的同事冒着雨把他的皮箱送了出来,是的是的这群狗娘养的甚至愿意抬一个皮箱也不愿意给他送一把伞。

  最终他还是答应了……当然不是像个精神病院成员一样地在大雨里开敞篷跑车,他让那辆几乎报废的车停到自己的停车位上,然后把他防水不错的皮箱举在头顶和拳皇先生一起冲到离法院大门只有一分半路程的地铁站。

  路人们好奇地看着这两个高大英俊同时像是刚刚从马里亚纳海沟爬出来的男人,积水在他们脚下攒了厚厚的一滩,Donnie试图找些话题,毕竟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约会成功,在地铁口和湿透的三件套与棒球服下面:“其实我最近改变了一些对法院的印象,之前我甚至觉得它还不如公共厕所让人来得亲切……”

  他发现自己不自觉说出了实话而痛不欲生地住了嘴,但是Marshall理了理他外套下的袖子,这是他缓解尴尬的小习惯,要不是被雨水淋到变形。

  “这是个好印象。公共厕所起码分男女,”他放弃整理袖子而看向自己的手指,“法院上人们就不会在脖子上挂【我是人类】和【我不是人】这样的牌子以区分坏蛋和其他,你总得接受有时候站在对面的生物比起人更像猪猡或者豺狗。”

  Donnie震惊地意识到Marshall在跟自己开玩笑之前,地铁到站了,也许是持续高强度的工作或者雨水让Marshall忘记了自己应该在布莱恩公园站下,抬着僵硬地步伐换乘之前他忽然眼前发晕,栽倒在及时借助的Donnie胸口。他发烧了。

  Donnie半拖半架地把这个变得不太清醒的人带出曼哈顿站,阻止围观群众把写着“优质男士地铁口激情一幕”的油管视频发到网上,不然第二天网民们就该穿透被淋透的掩饰认出这两个漂亮男士一个是著名律师而一个是拥有五百万网站粉丝的职业拳手,带到了自己家里。

  好吧好吧,场面有点太适合发生什么了,比如你暗恋的一夜情对象躺在自己的床上神志不清,手指因为高烧不适地陷进枕头,而且上次差不多的场景下他们睡了,区别只是酒精和流感病毒。

  Thurgood Marshall排除自身的气场魅力,他睡着的时候不设防得像个甜心,轮廓细腻优美的脸庞和长得过分、同时也卷翘得过分的睫毛, Donnie保持了半个小时就那么蹲在床边看他睡着的侧脸,接着偷偷在那张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张的嘴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他就会发现亲吻一个病原体带来的沉重代价,但现在恋爱脑的拳皇先生只是在“他怎么能这么可爱”的粉红弹幕刷屏中,乖乖去睡了客房。

  *

  Marshall不是第一次被上诉。他对法系社会有着极大的理解和弹性应对,尽管就目前的职业生涯来说他的低谷率非常之低,但它客观存在,总而言之,停职实际上没有对Marshall的身心造成太大影响,在Adonis Creed出现之前。

  这个在特殊情况下特殊出现的职业拳手,老实说,要是Marshall可以选择他希望一辈子都不再回想起那个晚上和有关那个晚上的一切,但一切发展到现在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让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它欢快地消失在远方。

  本来他只睡了一个晚上就差不多从感冒中好转过来,休息完又是一条可以单刷最高法院的好汉,他干脆地拒绝了Adonis Creed留下来共进早餐的邀请,但对方在被拒绝后满脸绝望地,对着Marshall打了大大一个喷嚏……事情可想而知了,交叉传染使律师先生再度中奖,不得不和同样陷入感冒发烧困境的Donnie一起去医院挂了一天一夜的水,两天没有入住房间让酒店方关切地打来电话……是的,在纽约找到一个性价比高,又同时方便法院工作单位两头跑的住所难如登天,他之间还住在酒店,自从被女友扫地出门之后。

  电话被厚着脸皮旁听的病友先生一丝不漏地听了进去,他提出一个相当有诱惑力的建议。

  就事关那个Marshall两度神志不清地被架进(他拒绝用公主抱这个词)的高层公寓,原话是这样:“赛季开始我有大半年都不会在纽约市出现”以及“它离你的单位只有两个街区还方便乘地铁只要二十分钟到市法院”

  ……

  总之一切就是这样了。

  

这次是真的开始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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